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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南乳业遍布"过剩"危机 股份制实现市场创新

[导读] 云南乳业遍布"过剩"危机 股份制实现市场创新
    云南乳业大病初愈路咋走 
  对于我国的乳业来说,上个冬天有点冷,众多的乳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卷入三聚氰胺的漩涡中。一时间,寒流四起——奶粉库存骤增,奶农宰杀奶牛,行业遍布“过剩”危机。 
    而地处西南边陲的云南乳业未被直接卷入,表面上躲过了这一劫。 
    “不但云南的乳企中没有一家查出有三聚氰胺,而且这对云南的所有乳企来说是一个发展的机遇。”七彩云企业董事长莫春良如是说。 
    但遗憾的是,云南乳业逃过了三聚氰胺,却逃不过库存压力,而后者则是前者所带来的影响。 
    “云南企业虽没有蒙牛、伊利等企业体会深刻,滇产奶粉却成了三聚氰胺事件中被殃及鱼池的众多领域之一,在形势最严峻的时候,几家乳企共库存奶粉2000吨。”云南省奶业协会会长毛华明称。 
    但国家统计局的一组数字似乎在昭示着中国乳业开始逐渐恢复,尽管病去如抽丝。今年2月份,全国规模以上乳制品企业工业总产值同比增长9.03%,其中奶粉产量更是增长了22.7%。上月底,三元、光明和伊利等领军乳企陆续公布了第一季度业绩,其中三元和伊利两家公司净利润分别大涨134.86%和103.59%。云南市场上,液态奶销量与去年同期相比也增长了30%。 
    这是最坏的时代,也是最好的时代。一方面,消费者的信心渐渐得到挽回;另一方面,在“废墟”之上,乳业企业重新或加快建立自己的声望又相对更加容易,在不少业内人士看来,这把牌,洗得正是时候。不仅让全行业反思既定的生产经营模式和利益分配机制,也让不少原来缺乏创新动力的企业开始思索未来的方向。 
    记者在调查中发现,三聚氰胺事件之后,本地乳品企业产品结构发生了改变,更加注重对城市人群提供适合的产品。同时,省内乳业的发展已经从广告概念的炒作走向产品的竞争,能够代表企业优势的产品成为竞争核心。据了解,雪兰主推高端产品和打健康概念,蝶泉推出高端奶粉,欧亚打酸奶牌,而七彩云则通过融资来扩产。 
    更加重要的是,捱过了三聚氰胺事件之后,企业与奶农之间如何建立一种稳定的利益分配机制,也值得探讨。 这些,都是在经历了剧痛之后,企业所做出的自然选择。(云南信息报 贾 娜) 
    建立“股份制”,让奶农分红 
    三聚氰胺事件始终是乳业的伤疤,只有保证产品质量安全才能真正治愈它。 
    捱过了三聚氰胺事件之后,在未来的日子里,乳业还会不会遇到其他的浩劫?谁都不敢担保,但经历了这次的痛苦,乳企显然学到了深刻教训。 
    不难看出,这个事件中,国人对食品安全的重视程度明显增加,这种情况下,《食品安全法》于今年6月1日开始实施,对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乳品行业来说都是一件大事,它要求各企业无论是从软件还是硬件上都要达到一定要求,否则只能逐渐退出乳品行业。 
    “三聚氰胺事件的发生再一次反映了中国奶业生产体制的顽疾,即乳品加工企业与奶牛饲养者之间没有形成利益共同体,只是买卖关系。”云南奶业协会会长毛华明看来,滇乳企只有建立乳品加工企业与奶农紧密连接的经济共同体,拥有属于自己的奶源基地,才能有效保证产品安全。 
    “基地建设资金全部由企业负责,而不是只为奶农提供挤奶器。乳业企业负责建设基地,奶农负责提供奶牛,饲料由基地统一提供。奶农除了能够获取销售牛奶的收益,还可以获得适当分红。”据悉,现在腾冲县的奶水牛饲养农户和企业就在实践这种模式。 
    基地建设是根本
    云南本土乳企之所以没有在三聚氰胺事件中出现问题,主要是因为云南乳业产业链模式与省外不同。毛华明将此称为利益链连接机制的差异,在云南,企业在政府的协调下,对奶源市场进行了划分,收奶主体成为乳品企业,企业没必要在这个过程中加入有害物质去增加牛奶的“营养成分”。 
    云南现在可以被借鉴的经验是奶源基地的运营模式。假如一家企业进入到云南的乳业市场,那么它首先要取得的就是奶源。但是在云南,它并不能去自由拓展奶源市场,它必须在政府划定的范围内进行收购,这种模式在大理州最为明显。随后,企业为了能获取高质量的牛奶,除了向奶农指导生产知识,还需要向奶农提供设备,帮助他们改善饲养条件。这种做法持续下去,就形成了初步的“公司+农户”模式。 
    但是松散的农户饲养,会让牛奶质量参差不齐,于是企业会指导或直接参与奶源基地的建设,基地建设方(企业)与奶牛主人(奶农)之间建立了较为确定的联系。这种办法相对于奶农自己建立养殖基地,更加强了企业与奶农的联系,让他们处在同一利益链中,形成稳定的利益结构。 
    海子乳业常务副总经理邹歆介绍说,海子乳业在昆明附近拥有9个基地,分布在昆明近郊和嵩明、晋宁,其中有两家是海子乳业直接管理的。海子乳业现在几乎统一实行了“公司+基地+农户”的产业模式,为了防止进厂前出现安全问题,公司对合作社管理人员定期轮换。 
    利益分配是核心  
    毛华明认为,企业要保障产品质量安全,只能让企业与奶农之间建立一种稳定的二次利益分配机制,即奶农除了鲜奶销售中所得收益之外,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获取正当的利益诉求。毛华明认为最好的模式应该是合作社模式。“基地建设资金全部由企业负责,而不是只为奶农提供挤奶器。可以把奶牛合作社看作股份制企业,乳业企业负责建设基地,奶农负责提供奶牛,饲料由基地统一提供。奶农除了能够获取销售牛奶的收益,还可获得适当分红。”毛华明说,取得分红的数量,要根据乳业企业经营状况来决定,这就要求企业利润能得到有效监控。据悉,现在腾冲县的奶水牛饲养农户和企业就在实践这种模式。 
    “奶农可以组成自己的协会,同企业协调利益关系,最终形成经济利益一体化的合作社。”毛华明说,现在的条件还没有达到,但是云南“企业+基地+农户”的产业化模式正在形成并日臻成熟,奶农也更加重视对自身利益的保护,合作社也正在探寻二次利益分配的可行性。 
    奶农仍是弱势群体 
    当然,这种企业与农户相对固定化的合作模式,会导致奶农利益受损。“大理的鲜奶收购价在云南牛奶主产区中处于最低水平,很大原因是企业在相对固定的区域内压低收购价格。”毛华明担心这样继续下去,会让奶农的积极性受到影响,所以他希望奶农能共同组织自己的协会,在扩大生产组织化程度的同时,更好地维护自身合理的利益诉求。 
    毛华明说,鲜奶收购价的确定,一般是通过粮价比来衡量,玉米价格与原料奶的比例为1:1.5,现在玉米价格为1.8元/公斤,那么鲜奶价格肯定要超过2.5元/公斤才算是合理的、不亏本的,但现在大理州很多地方2.2元/公斤的鲜奶收购价屡见不鲜,那么很显然吃亏的是奶农。同时,在企业有固定奶源地的情况下,加工企业也有足够的利润空间,因为企业生存在一个基本上没有竞争的奶源地市场上,所以云南乳品企业应该有适当的空间支持降价。 
    在企业的鲜奶收购区域相对固定化的情况下,企业就处在强势的一端。同时,政府对于某些省外企业的引进,也加强了企业的强势地位。毛华明认为,政府当年引进省外企业的时候,只考虑到产业发展的规模化效益,欠缺对企业强势下奶农利益的考虑,以至于部分地区鲜奶收购价处于不合理水平。 
    毛华明说,新希望乳业现在已经控制了云南70%的奶源,在价格上当然有一定的发言权,组织松散的奶农在此情况下就显得被动。资料显示,雪兰牛奶对昆明市场的占有率也超过60%。“当时光明乳业承诺,如果能在云南设厂,每天可以调出100吨牛奶到省外,但是最终没有被批准。” 
    ■奶企之思 
    云南市场该如何创新? 
    市场上以风味奶为主的新品出现,雪兰牛奶公司总经理席刚认为是厂家更注重对消费人群的细分,同时也反映出云南乳品企业创新能力滞后于发达地区,所以液奶走出云南的可能性不大,比较可能走向省外的是云南的奶粉。 
    毛华明也承认云南乳品企业创新能力不强,比如省外早已出现的很多产品,在云南市场总会比较滞后。他认为,这除了云南规模小的乳品企业多、欠缺创新能力外,还与大企业的经营策略有关。“有的企业进入云南,可能就只是为了占领这个市场,也不会有走出云南的打算,只要在云南发展得稳定,甚至没必要对产品进行创新。”他说。 
    云南人均牛奶消费量在全国处于最低水平,但是仍然有约1/3多的原料奶加工成产品出口到东南亚。云南的区位优势为云南乳业提供了巨大的市场空间。云南周边的四川、重庆、贵州等省份每年需要调入约300万吨乳制品,整个泛珠三角地区每年需要调入500万吨以上的乳制品,云南乳品企业在东南亚具有良好的声誉和较好的市场网络。毛华明认为,泛珠三角地区和东南亚市场为云南乳品企业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。 
    对于本地企业的创新问题,邹歆表示,云南地区规模小的乳企多,即使有一定的创新能力,也会面临巨大的市场风险,所以企业宁愿选择跟随外地大企业的做法,减少市场风险。“比如红枣酸奶在省外市场取得了成功,云南企业就可以马上跟进了,这样就少了市场培育的过程。”邹歆说,在这样的环境下,云南乳企生存也不会艰难,每家企业都有一定的市场,省外企业要打入云南市场,除非收购,否则很难进入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( 信息来源:云南信息报 记者 贾娜 宁博)